【poi】【rfr无差】卖身契（半AU，R，一发完）
梗概：这次的poi是纽约地下奴隶交易市场的保安总管，finch假扮卖家混入交易中心，却出乎意料的见到了关在笼子里的熟悉面孔……
酒吧的灯光晃得Finch一阵晕眩，他踉踉跄跄的挤过狂欢的人群，整洁的三件套上无可避免的留下了几道褶皱。
在第四次被不知从那里伸过来的手摸过屁股之后，他终于找到了酒吧东南方的角落里的自动贩卖机，一个打扮新潮的青年懒洋洋的靠在上面吞云吐雾。
Finch又看了一眼手机，停驻在了他面前。
“别挡道。”男人斜视着Finch，不耐烦的吐出几个烟圈。
小个子男人被呛鼻的味道熏得泪眼朦胧，却还是仰着脑袋大声说道：“可以帮我买包烟吗，先生？”同时，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一个花哨的香烟广告。
“哦……”年轻人嗤笑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着Finch的装扮，转身在贩卖机上按下几个按键，“你可迟到了不少。”
一阵细微的机械转动声音后，男人让开了过道，贩卖机的一侧已然变成了一组台阶，径直通向地下。
Finch的手心里冒出了一层细汗，不得不暗自做了几组深呼吸维持心率平稳。
“欢迎来到纽约最大的地下奴隶交易市场，”守门的男人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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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m Wood在偏远的小镇里经营着一家不大的杂货铺，人近中年，无妻无子，微薄的收入也足够自己衣食无忧。
他的朋友不多，仇人更少，整个人际圈就像白开水那样索然无味，偶尔店里来几个闹事的小混混，也远不足以被机器列为poi。
——除非他还过着另外一种生活，例如，地下奴隶交易市场的保安总管。
受制于身体条件，Finch并不擅长追踪，尤其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他最终在一家城中的酒吧跟丢了目标，懊丧的瞪视着角落里破旧的香烟贩卖机，它的灯光明明灭灭，几乎不工作了，上面贴满了地下乐队的宣传海报，鲜少有人问津。
第二次，也就是三天后的夜晚，Adam再次收到了任务短信。
尽管是情理之中，Finch还是被监视器画面里那一柜子的违禁武器吓得抖了抖，他比Adam先一步赶到了酒吧，因此也亲眼目睹了那台其貌不扬的贩卖机如何变身成了交易市场的秘密入口。
Finch当机立断用上了Harold Wern的身份——足够资格参加交易——买下了当晚的邀请函。
他从未接触过这种地下交易，将人类当做商品买卖的残忍行为让Finch深恶痛绝，但罪恶根治在地下，如同树木错综复杂的根，之间的利益关系甚至牵连着政府官员，若凭借他一人之力，无非是螳臂当车。
眼下，Finch绕过又一堆高谈阔论的“上层人士”，磕磕绊绊的搜寻着Adam的身影，他至少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救下一条人命。
相比起杂货铺的老板，地下保安总管这种职业简直是另一个极端，处处暗藏着杀机，试图上位的同事，被撞破秘密的交易者，觉得他价值已尽的上司，抑或虎视眈眈试图逃脱的奴隶们，没有人能够排除嫌疑。
有那么一瞬间，Finch质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完成如此高难度的任务，又或者，Adam这种罪行磊磊的恶徒是否值得他救，但当他捕捉到Adam鲜活的身影时，那点犹豫便烟消云散。
至少，他想，至少他是活着的，一条生命，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不该被任何人剥夺活下去的权利。
Adam正守在一个笼子旁边，被一群兴致勃勃的人群围在中间，高声呵斥着维持秩序，按人数来看，那笼子里的人显然是整场里最受欢迎的，Finch的好奇心被热烈的气氛勾起了一点，他混在人群之中，踮着脚试图看到被人们狂热追捧的容颜。
只一眼，Finch便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愣在了原地，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半裸着，靠坐在笼子内侧，古铜色的皮肤覆盖住漂亮紧实的肌肉，利落的短发里掺杂着一些灰发，眼窝深邃，鼻梁高挺 薄薄的唇坚毅而性感，他英俊得像是雕刻家手下完美的神祇——却让小个子男人惊恐的退后，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他仍然记得男人毫不留情的打伤他的第一任特工，记得他放过被追杀的青年，记得他从鄂尔多斯的爆炸中死里逃生，记得他在医院中……哀伤到绝望的眼神，仿佛满布珊瑚礁的浅滩，微风吹过，便会发出痛彻心扉的悲鸣。
他知道他的所有化名，也知道他最常用的那个。
John Reese是只折了翅膀的死亡天使，满手鲜血，却又满心悲悯。
Finch后退的脚步撞到了围观的交易者，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Reese微微偏头，视线飘向引起骚动的根源，Finch在视线与他对接的一瞬屏住了呼吸，周围的画面似乎被按下了暂停健，在静止于寂静中，他只能看见属于John Reese的灰蓝色眼，那双永远满溢着情感的眼睛，此刻却仿佛腊月的寒冰，凝固着，下面是无波的死水。
Finch的心脏纠了起来，扭成一团，John不该是这样的，世界与他无关，颓然的仿佛死掉。
在满心混乱中，他看到Reese的眼神又飘了回去，最终落在了——Adam Wood身上。
Finch体内的警铃大作，如果John Reese想要摆脱如今的处境而要去进行一场谋杀呢？
或者……他的视线移到了另一个保安身上，他的目光游移在Reese和Adam Wood之间，他的手摸在后腰的手枪上——一场联合谋杀？
“保安！”Finch挤到那位保安面前，瞟了眼他胸前的名牌，David Fried，“我的手表丢了！”他做出一副慌乱而愤怒的表情，“一定有什么人偷了它，哦，该死的混蛋！”Finch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低下头，庆幸的发现David的手已经从枪上放了下来。
“别着急，先生。”David抬起手安抚着小个子男人的情绪，眼神四处瞟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我找人带你去登记下，很快……就会找到的。”
Finch找借口摆脱了那位领路的服务生，偷偷摸摸的绕到了Adam跟前，“Adam！我需要和你谈……”他仿佛被卡主了嗓子一般顿了一秒，话头生硬的拐了个弯，“我想要和那个奴隶聊聊，私下的。”
Adam皱了皱眉，温言劝阻道：“这不符合我们的规定……”
“哦，别和我说这些，”Finch不耐烦的挥舞着手，显得傲慢且无礼，“我很快就会是他的主人了！”见Adam还是不为所动，Finch抿了抿嘴唇，快速在手机上输入一串数字，“这是你们交易所成交的价格最高的一笔买卖，”然后他又按了几个键，“现在它们都汇入了交易所的账户了。”他把屏幕上的交易界面展示给保安总管看，“我只想和他——谈谈。”
Finch努力让自己显得轻浮些，像是个急色的暴发户而并非会在谈话中破坏什么计划的人。
从Adam松动的面部肌肉上来看，他成功了。
“好吧，”保安总管拿着对讲机低声吩咐了几句，“不过只有十分钟。”
十分钟，Finch暗自撇撇嘴，不知道这位总管是料定十分钟做不了什么事情呢，还是以为十分钟足够他做些什么了。
他于是不情愿的点点头，然后被带进了二楼一个布置典雅的小包间里，房间中间有张King-size的床，Finch尴尬的咳嗽了声，想了想还是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过了一会儿，五花大绑的Reese被拖了进来，四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粗鲁的牵扯着他，用锁链把他的四肢固定在床的四角，他们只在他的只在下身围了块毛巾，似乎动一下就暴露出私密的部位。
Reese离他太近了，近到仿佛一抬手就能拧断他的脖子，而那四个壮汉，不过是花瓶一样的角色。
Finch压抑住自己远离的冲动，然后在房间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快速的退后，让他们之间产生了一大段相对安全的距离。
Reese对于他的举动挑了挑眉毛：“你似乎很怕我。”
尽管沙哑，却依然能听出原本的如同丝绸般的音色，仿佛时时刻刻在与人调情。
是的，在知道你打伤了我的前任特工之后，Finch润了润嘴唇说：“我想在众多化名中，你更喜欢别人称呼你为John Reese。”
Reese的神情瞬间凌厉了起来，Finch尽力在充满杀意的目光下维持着镇静，他听见前任特工问到：“你是政府派来的？”
“不！”Finch马上否决道，“尽管我很了解你，但我和他们……关系不大，相信我，Mr.Reese，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你可以叫我Finch，”他犹豫半响，坦诚相待是现在最好的策略，“我有足够的钱，可以帮你从这里逃出去，所以你没有必要伤害保安总管Wood先生，并且联合……”
“谁说我要逃出去了？”Reese不耐的打断Finch的话，“我无家可归——更不想费力气去谋杀什么保安。”
Finch不自然的转过半边身子，感觉热度慢慢爬上耳朵，那块毛巾已经顺着Reese呼吸的起伏滑下了半边，而前特工却仍旧若无所觉的展示着自己的身体。
“所以把我绑来就是让我别杀那个保安？”Reese好笑的看着男人拘谨的样子，他看起来紧张的快把自己缩进墙壁里了，眼圈有点红，就像某种柔软的，耳朵长长的，毛绒绒的小生物。
“不……”Finch不知怎么就信任了Reese的说辞，或许是因为他比他想象的更了解John Reese这个人，也更信任。他死死地盯住墙纸的花纹，犹豫着是否该坦白机器的事情，这牵连的事情太多了……一切一切，都是机器导致的。
紧接着，他感觉阴影挡住了他眼前的灯光，他不可置信的看见赤裸的特工站在他身前，轻而易举摆脱了那些锁链。
见鬼，他就知道那些锁链对于Reese都是摆设！
他会拧断我的脖子么？Finch瞪大眼睛看着Reese，眼圈有些发红——他真像只小兔子，特工想——然后感觉柔软覆盖上了他的唇畔，带着一点点火药的味道，却十足的温柔。
Finch简直快要烧起来了，直到他听到Reese用诱惑的声音说道：“或者……你是想要些特殊的服务？”
“Mr.Reese！停止你的行为！”Finch慌张的大声叫到，挣扎着，而Reese还抱着他，热气穿过三件套抚摸着皮肤，让他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知道这里即将发生一场谋杀，而我必须阻止它！”
“……即将发生？”Reese玩味的琢磨着Finch的用词，他钳制的力道微微松了些，于是小个子男人满面通红的从他的双臂见挣脱了出去，而Reese竟然有些遗憾，“哦，我知道了，”他笑眯眯的说，“你是个巫妖，能预知未来发生的事情。”
“……”Finch僵硬的看着前任特工一本正经的样子，一字一顿的声明，“不，Mr.Reese，很遗憾我不是，我想巫妖这种东西只存在于低龄儿童的睡前读物里。”
Reese耸了耸肩，开始自己动手在身上掐出些暧昧的痕迹，他躺回床上，又把自己锁了回去，“靠过来些，”他吩咐面红耳赤的小个子男人，把他的头按到自己颈侧，轻声说，“不论如何，我不关心你们有什么大计划，也不要再试图让我参与进来。”
“但是Mr.Reese……”Finch的解释在一声痛呼中被打断，Reese吮吸他的颈侧，力道大得在上面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于此同时，房门被打开，Adam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打断了暧昧的动作：“时间到了，Wern先生。”
Finch尴尬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房间，颈侧酥麻的感觉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错过了Adam意味深长的目光。
五分钟后，Finch正在拍卖会的隔间时，他的手机接收到了一条短信。
炸弹安置完毕——A.W
属于和他手机相关联的Adam Wood。
仿佛在寒冬被浇下了一盆冷水，冷意顺着脊梁向上，让Finch从座位上惊跳了起来。
从先开始就错了，Adam根本不是受害者，他才是行凶者，意图炸毁交易所的行凶者。
“拍下4号，”他匆匆忙忙的吩咐着隔间的服务生，“无论抬价多高，拍下他。”
他不知道距离引爆还有多久，而炸弹可能隐藏在任何角落，包间里，座位下，甚至某个人的身上，Finch试图搜寻到Adam的身影，但行凶者留在交易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Reese！Finch本能的抓住了唯一的希望，他看向舞台，四号的笼子正被推上去，蒙着厚重的幕布，人们发出期待的叹息。
他移动脚步，用最快的速度走向舞台，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在大概五米的时候，幕布被热情洋溢的主持人揭了下来。
没有惊艳的赞叹，惊恐的尖叫冲破了交易所的房顶，人群涌向出口，迫不及待的远离那件笼中英俊的男人。
和他身上绑着的炸弹。
Finch被人流冲得向后退了些，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舞台上方，Reese了无生气的躺在笼子里，双眼紧闭，像具死尸般。
小个子男人的手脚冰冷，人流的冲撞让他脆弱的脊椎疼得仿佛断裂，但他还是坚定的，逆着人流的方向向舞台移去。
冷汗浸透了Finch的衬衫，而他终于赶到了笼子边——他从拍卖台的柜子里翻出了钥匙，万幸——然后闯进去，颤抖的跌坐在了Reese身边。
他触碰他的颈部，为那尚且温热的触感和有力的脉搏大大的松了口气，他用颤抖的双手试了几次，都没能打开引爆装置的盖子，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惊愕的抬眼，发现Reese正皱眉凝望着他，波涛在灰蓝色的眼底翻滚，复杂的情感涌上水面，悲伤的，疑惑的，无奈的，温柔的。
“Mr.Reese，你醒了！”Finch惊喜的叫道，感觉一部分力量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一边继续手上拆弹的动作，“是我判断失误Adam其实是行凶者他想要炸毁交易所而你恰巧是目标他在你身上安了炸弹但请不要担心这种定时炸弹是可以停下的我现在正在……”
“Finch，”Reese打断他的话头，“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小个子男人噎了一下，闷声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无价的，Mr.Reese，你不能指望我放弃任何无辜的生命。”尤其是你。
“可我不是无辜的，”Reese笑了起来，“如果你足够了解我，就该知道……”
“你是好人，Mr.Reese。”Finch固执的抿紧双唇，“正因为了解你，我才知道你的价值，你是多么的……被需要。”
Reese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似乎是放弃与顽固的男人讨论自身的价值，他轻声说道：“那如果我是知道这一切的呢？”
他在Finch惊诧的眼神中继续说：“如果我知道有人要杀我，但我就是不愿抵抗呢，Finch？你会阻止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一个一心赴死的人么？”
“我不会，”Finch回答，Reese笑了起来，解脱办的，但Finch却捕捉到了其中的悲伤，他以不必要的力道扯断一根线，像是在发泄什么，倒数的计时器停止了，小个子富豪掏出手帕抹了抹汗，然后站起身，慢吞吞的继续道，“但我得通知你，在不久之前，你已经被我买下来了，Mr.Reese。”
他把协议展开，在特工复杂的神情中得意的勾起嘴角：“这是你的手印，和我的签名——你属于我，一切，包括你的性命。”
“所以现在……不如把那些消极的想法先从脑子里抹去，先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特工已经行动了起来，他撕了块幕布系在腰间，活力重新灌注进他的四肢：“那就走吧，我的……主人。”他调侃道，语气轻快的不像个求死的人，“其实那些想法，我在你来救我的时候就放弃了。”特工的坦诚收到了恼羞成怒的一个瞪视，“谢谢你，Finch。”于是那目光又变得躲闪而温和了。
他们一路跑到大厅中央时，Reese突然纵身扑向Finch，他带着惊慌的男人几个翻身躲进立柱的阴影下，在他们身后是嵌入地面的几个弹孔。
“是David Fried，”Finch喘息着，看着二楼手持狙击枪的男人，“你的仇家还真是多啊，Mr.Reese。”
“是政府的人——现在后悔买下我也晚了。”前任特工笑了笑，按住Finch的肩膀吩咐道，“现在，你从楼梯后面绕道交易所的后门，我去对付他。”
Finch自知自己的能力在真枪实战中帮不上忙，只能咬咬牙一瘸一拐的向着楼梯奔去，于此同时，Reese从阴影中冲出去，暴露在了狙击枪的枪口下。
Finch从距离酒吧不远处的井口爬了出来，顾不得西装上痕迹和下水道的气味，匆匆赶到酒吧旁边，警方已经撤离了附近的全部人员，远远的围上了警戒线，市民们探头探脑的围观着，试图看出什么恐怖袭击的痕迹。
Finch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眺望着出口的地方，期盼中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心跳如擂鼓充斥着他的耳膜，紧张的气氛愈发的浓烈，几乎爆发。
直到身旁的警官大喊：“小心！”并压在Finch身上时，他仍旧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沙尘覆盖住了他的口鼻，而当他呛咳着清理掉它们时，眼前的酒吧已经化作一片废墟。
他们站得足够远，没有人受伤，酒吧倒塌的沙尘糊了围观着一脸，他们震惊着，透露着隐隐约约的兴奋，不顾警察的呵斥拿出手机拍照，而Finch，被淹没在人群中，瞪大双眼，摇摇晃晃的几乎晕倒。
Reese或许及时逃开了，Finch这样告诉自己，我得让他能够找到我。
于是整整一晚，他都蜷缩在那片废墟不远处的座椅处，打发了好几个流浪汉，却始终没有捕捉道Reese的身影。
第二天，警方发现了一具尸体，被烧得看不出本来面目，但Finch却知道他不属于John Reese。
他或许始终不愿意被束缚在一份协议中，去追求新的生活了，Finch想，于是在当天下午，他点燃了那份卖身契。
第三天，机器吐出了新的号码，于是Finch又匆匆忙忙的调查，盯梢，追踪。在新闻里，他得知Adam Wood落网了，他似乎在警察局门口被发现得，废了两只膝盖，伤痕累累。
Finch只来得及匆匆一撇，手机上又传来了新的消息，poi开始行动了，他于是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然而他还是被发现了，凄凄惨惨的跪倒在泥泞的小巷子里，被嫌犯用枪指着后脑。
这次的反派尤为的干净利索，没有说废话，没有给Finch回忆人生的时间，能不会等偷偷发出去的电话把警察找来。
大概自己这一生只能这样匆匆忙忙结束了，Finch只想到这里，枪声便响了。
扑通一声，嫌犯抱住膝盖哀嚎着倒在了地上，Finch被吓得寒毛倒立，然后看见连道别都没来得及说一声的人站在面前把他拉了起来。
温热的，还活着，就在面前。
富翁呆滞的转动着眼珠，结果换来了特工温柔的慰问。
要是早一天来就好了，他又想到，我卖身契都烧了，这次是只能道别了。
或许是惊吓过度，Finch把心里想得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回过神来就看见Reese在那里笑，像只捉了兔子的龙猫。
看见小个子男人愤愤不平的神情，Reese眨眨眼睛，换了副委屈的嘴脸：“Finch，我不过是跑去处理了点后事，你就跑了。”
被点到的人矜持的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你自由了，Mr.Reese，不必再跟着我。”
Reese隐约听到了咔啦咔啦的声音，像是某人的小心脏碎成了渣渣，但眼前人的神情还是一片淡然，只得毛遂自荐：“可我无处可去啊，Harold，”眼见男人的嘴唇抖了抖，又说道，“看起来你缺个保镖啊，老板？”声调婉转，像是浸了蜜糖。
“你被录用了，Mr.Reese。”老板用上了他最严肃的声音，用以掩盖那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的回答。
并终于扬起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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